本文作者:访客

雇主服刑育儿嫂自费抚养女婴三年 爱的延续与等待

访客 2024-11-28 11:47:07 20337 抢沙发
雇主服刑育儿嫂自费抚养女婴三年 爱的延续与等待摘要: 11月9日,4岁多的奶娃背着书包兴冲冲奔向幼儿园门口,终于能够上学了。入园前她突然拉住黄庆芝和高和意,冲人介绍道:“这是我爸爸,这是我妈妈,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。”这种时刻,夫妻俩常...

11月9日,4岁多的奶娃背着书包兴冲冲奔向幼儿园门口,终于能够上学了。入园前她突然拉住黄庆芝和高和意,冲人介绍道:“这是我爸爸,这是我妈妈,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。”这种时刻,夫妻俩常常感到最满足。但随即他们会陷入忧虑:他们还能当一家人多久?

雇主服刑育儿嫂自费抚养女婴三年

实际上,黄庆芝只是曾经照顾奶娃的住家保姆。雇主突然失联后,他们将无人接管的女婴带回十堰老家,自费抚养已三年。两人边照顾着,边感觉自己年龄大了好像才懂爱小孩,两名成年女儿幼时没能感受到的陪伴,他们都“偿还”给了奶娃。

雇主服刑育儿嫂自费抚养女婴三年 爱的延续与等待

直到上学问题逼近,夫妻俩只好选择报警。奶娃的身世却让他们在不舍和失望中来回翻转:雇主找到了,在监狱,还要服刑十余年;雇主有意求助监狱、民政等部门照顾,亲子鉴定却显示他们没有血缘关系;最后辗转找到生母,她也还有两年刑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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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奶娃在夫妻俩老家上了公户得以上学,以后的去处悬而未决。夫妻俩舍不得孩子。如果他们没有年过五旬,如果他们工作稳定——但现在的自己家,算不算奶娃的好归宿?

雇主服刑育儿嫂自费抚养女婴三年 爱的延续与等待

2021年7月初,一名老乡给黄庆芝介绍了一个去武汉带小孩的活。得知小孩一岁零一个月,没和生母一起过,全由雇主这个父亲管。此前负责照顾的老乡把小孩送来,黄庆芝带着她前往武汉的租赁房,三室两厅,新小区,屋内婴儿用品俱全,品质都不错。月薪6千元至8千元对于黄庆芝来说相当可观。高和意也从十堰过来跑网约车,借着租赁房这个临时落脚的地,夫妻俩有了想在武汉扎根的想法,这比高和意独自去西北打工好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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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很乖,吃饭不用哄,困了也不闹,自己找个地方趴好就睡着;高和意给自己泡的热茶,提醒过小孩一次危险不要碰,小孩就再也没有靠近过。他们习惯了唤她“奶娃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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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常奶娃她爸十来天打次电话询问近况。到十月中旬,差不多得结第三个月工资时,黄庆芝发现雇主失联了。几天后,房东通知他们,如果月底雇主不来续房租,只能请他们离开。

夫妻俩有些灰心地回到十堰,奶娃见了新奇的环境却觉得兴奋,在婴儿车里咿咿呀呀。这年年底,他们接到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电话,让照顾好奶娃,会有人来接,费用也会有。这样的电话在2022年又打过两个,来自不同的人,都说得很简短,再回过去就无法接通。

报酬只有空头承诺,但黄庆芝还是当工作一样照顾着。奶娃慢慢学会说话了,冲夫妻俩发出越来越清晰的音节。教她叫爷爷奶奶好呢,还是叫叔叔阿姨?有天黄庆芝带着奶娃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,听到有小朋友喊妈妈,奶娃突然也跟着冲她喊了声,她尴尬住了,磨蹭着没有立马答应。

亲友围聚时,奶娃的“亲人”常被问起,黄庆芝便逗奶娃,这是自己捡来的小孩。奶娃急急捂住她嘴,“她说妈妈你别那么说,你们就是我的爸爸妈妈,我就是你们的宝宝。”

2022年5月,在西北做工的高和意发了条朋友圈感叹:“还没有挣到钱,家里有贤妻带娃娃,我亏了娘俩,没有钱给娃娃,眼泪又巴撒。”这年年中,黄庆芝被查出肿瘤,要做子宫切除手术,唯一一次把奶娃送离身边至妹妹家。后来黄庆芝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好笑,奶娃老给她打视频,一打就哭,“关键她哭,我也想她嘛,也跟着哭。”

年轻时忙着奔波,好像老了之后才知道,要“爱”小孩。夫妻俩拉住自己女儿,说觉得亏欠她们了。女儿笑笑没多说,这是另外一把还没打开的锁,黄庆芝只能指望,也许等她身为人母就能理解。

到2023年上旬,快3岁的奶娃问他们,为什么自己不能和其他小朋友一样上学。他们决定报警寻找雇主。

等了一段有些漫长的时间,派出所交给他们一个杭州监狱的地址。周围亲友得知后,说他们这几年白照顾了,家里条件又这么差,不如把小孩送去福利院。

夫妻俩想着,至少有眉目,先解决小孩的上学和生活问题。他们写了一封信,说明奶娃这几年的生活情况,询问雇主的打算。没多久,杭州狱警来电,称对此情况非常重视。2023年冬天,他们来到黄庆芝家。

“她(奶娃)爷爷奶奶都八十多岁了,这个陈姓男子八年没有回家。孙女的问题,他们完全不知道。”雇主老家较差的条件是夫妻俩完全没有预料到的。他们只能跟着警方走一步算一步,至少让小孩未来有着落。

2024年春节后,杭州狱警来家中给奶娃采血,因程序上需要有亲子关系的证明。夫妻俩也收到了雇主从监狱寄来的回信,表达了对奶娃的关心和感谢。然而,亲子鉴定结果显示奶娃与该男子间没有亲属关系。狱警建议他们向十堰当地政府部门求助。

黄庆芝夫妻俩一度做好送走奶娃的准备,私下掉了不少泪,现在希望落空了。本还有点期盼的照顾补偿费之类,他们也暂时抛之脑后,继续托十堰多方部门调查,得到的又是奶娃生母也在服刑的消息。

目前,在十堰当地部门的协调下,奶娃上了公户,成功上学。妇联来看望时给她带了彩笔、书籍、玩具钢琴等,奶娃爱不释手。

黄庆芝计划,等奶娃上学稳定就去找份简单的工作,有点收入但不耽误照顾小孩。高和意做栽树之类的零工,11月中旬阴雨不断,他也有些天没能接到活。谁都没公开表明过,奶娃其实已是这个家庭的“烫手山芋”。

经历一年多的寻亲,一切探寻清楚后,夫妻俩能做的还是等待。生母出狱后会不会来接她?条件更好的人家来领养她是不是更好?留在自己家,政府能给补助吗,他们能把奶娃养好吗?夫妻俩不做选择,只等待一个“好结果”。

只是偶尔会忍不住问小孩,“奶娃,你以后会不会回来找我们?”奶娃有时会回应,“我长大了给妈妈买衣服穿,把妈妈打扮得漂漂亮亮。”“我知道地方,等我长大了挣到钱了,一定会回来找到你们的。”奶娃有时也只顾着玩乐,不理会大人莫名的询问。

北京市中闻(长沙)律师事务所律师刘凯分析表示,当前,黄庆芝和高和意实际上是在以临时照顾的身份抚养奶娃,并未获得法定监护权。如果生母两年后明确不想抚养孩子,且相关机构或法院认定黄庆芝和高和意具备继续抚养的条件,他们的抚养关系可能会被正式认定为监护关系或者收养关系,具体情况取决于法律程序。

如果他们不打算领养,但希望继续抚养奶娃,可以通过申请法定监护人或临时监护人的身份,向法院或民政部门提出申请。如果经济上有困难,并且奶娃的生父母或法定监护人无法履行抚养责任,夫妻俩可以向当地民政部门申请社会救助。社会福利的补助一般包括生活困难补助、孤儿抚养费等,但这些补助通常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评估,并且有可能会受到政府财政支出及申请流程的限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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